冰泉冷洌的部落格

　　※人魚設定，悠仁是人魚，五条悟是人類

 

　　

 

　　對於人魚來說，唱得一首好歌非常重要。

 

　　為什麼呢？因為在人魚族裡，求偶是必須利用唱歌來吸引心儀的人魚注意，也間接決定人魚的地位。所以，擁有一副好歌喉，會受人尊敬和崇拜。

 

　　虎杖悠仁是一條有著粉色魚尾的人魚，其特殊的顏色使他在眾多人魚中最受人矚目，可惜，他卻不會唱歌。

 

　　悠仁很努力的想要唱好歌，可當他開口唱時，聲音就會變得嘶啞，就像指甲刮黑板的聲音一樣，並且五音不全。

 

　　因為悠仁沒有好歌喉，所以他在人魚族內並不受重視，甚至被輕視。

 

　　不過，悠仁是個樂天派，雖然每個人魚都認為他的歌喉沒救了，但悠仁還是持續練習唱歌，希望有天能唱給自己喜歡的人聽。

 

　　但在人魚村附近練習唱歌，會影響到其他人魚，於是悠仁不聽大人魚們的教誨，獨自一人浮上水面，找到一個海岸洞窟。

 

　　從此，那洞窟變成悠仁的秘密基地，他時常來這裡練習唱歌。偶爾心情不好時，也會來這裡發呆。

 

　　然而，今天悠仁照例來這裡練習唱歌時，卻發現一個昏迷不醒的人。沒錯，這是個人類。

 

　　每隻小人魚懂事後，大人魚們就會對小人魚耳提面命，告訴他們不可以和人類接觸。原因是因為人類實在大大的壞，會把人魚當成物品看待，捉去實驗或觀賞。悠仁也接受這個教育，謹記著不能靠近人類。

 

　　不過不管這個人類好像也不太好，再繼續下去，他可能會失溫而死。

 

　　悠仁小心翼翼地接近人類，並仔細觀察，發現他擁有著一頭白髮，穿著一身黑。

 

　　當悠仁伸手要碰觸人類的臉，想探探鼻息之時，人類的雙眼突然張開，捉住悠仁的手。悠仁嚇一大跳，下意識想要收手並逃回海裡，卻無法掙脫。

 

　　「你是誰？想要做什麼？」人類充滿敵意的問道。

 

　　悠仁沒有答話，繼續掙扎，而人類也沒有要放手的意思。在兩人拉扯之間，悠仁用上魚尾的力量，想往海裡遊，卻被人類一把抱上岸。

 

　　「人魚？原來不是神話故事啊。」白髮人類說。

 

　　生平第一次離開水裡的悠仁很不安，撲騰著想回去，但人類的力氣很大，輕易的將悠仁壓制在地。

 

　　「說起來……我好幾天沒吃飯了，那就吃你吧～人魚也是魚吧。」人類說。

 

　　一聽到人類想要吃掉自己，悠仁終於開口說：「不要吃我……我不好吃的……」

 

　　「什麼嘛，不是能說話的嗎？」人類說。

 

　　「喂，小人魚，你叫什麼名字」人類問道。

 

　　悠仁靜默一會，回答：「虎杖悠仁。」

 

　　「嗯，悠仁。我的名字叫五条悟，請多指教啦。」名叫五条悟的人類說。

 

　　看眼前的人似乎並沒有要傷害自己的意思，悠仁緊繃的身體鬆懈下來。

 

　　「悠仁～我餓了呢～你可以給我吃嗎？」五条悟抵著悠仁的頭，看著他的眼睛說道。

 

　　因為近距離的緣故，悠仁才發現五条悟的眼珠是美麗的湛藍色，宛如大海一般，彷彿下一秒就要被吸進去。

 

　　眼前的小人魚怔怔看著自己，五条悟噗哧笑了一下。看來，悠仁是被自己的魅力吸引住了呢。

 

　　要是過去有人這麼看著自己，五条悟早就露出嫌棄的表情，但他卻不討厭小人魚這麼看，甚至希望他的眼光不要移開。

 

　　好一會，悠仁才回過神，怯怯地說:「你餓了？那我抓魚給你吃？」

 

　　五条悟沒有答話，只是卸下力道，終於放開悠仁。

 

　　見悠仁還在地上恍神，五条悟開口道:「不是要抓魚給我嗎？還不快去！」

 

　　悠仁一聽，便俐落地跳進水裡。看著再也沒有動靜的水面，五条悟想，把可愛的小人魚放走了，好像有點後悔呢。

 

　　五条悟脫下濕答答的上衣，搜尋一下洞窟，幸運找到連接海岸的路，還發現乾燥的木材可以生火。

 

　　收集好木材，五条悟回到洞窟，準備要生火，卻發現小人魚竟然回來了，手上還捉著幾條魚。

 

　　「你剛剛去哪裡了啊？我還以為你已經離開了呢。」悠仁說。

 

　　「你啊……還真的抓魚給我了，真是聽話呢 。」五条悟嘆氣的說，人魚都是這麼乖巧的嗎？

 

　　「因為放著你不管，你就會餓死吧。雖然老師們教導我們不能靠近人類，但是我也不能見死不救啊。」悠仁說。

 

　　「既然都教過你了，你還為我抓魚，是不知道人類有多壞嗎？就不怕我是壞人？」五条悟說。

 

　　「是沒錯……但悟你不是壞人吧，要是你是壞人，就不會放我回水裡了。」悠仁說。

 

　　就因為自己放他回去，就相信自己是好人了？五条悟想，看來這隻小人魚還是相當單純，不知道人心的險惡啊。

 

　　「悟你要吃嗎？」悠仁提起手中的魚，問道。

 

　　有免費的食物進貢，五条悟當然不會拒絕。他掏出一把小刀，簡單處理一下魚，又利用身上的打火機快速生火，準備來烤魚。

 

　　生活在水裡的悠仁沒有見過火，對這個溫度很高的東西充滿好奇，要不是五条悟阻止，他早就伸手摸了。

 

　　魚烤好後，五条悟也給了悠仁幾條。悠仁向來都是吃生魚，沒試過烤熟的魚。這一吃，驚覺原來魚也能這麼好吃。

 

　　「怎麼了？被烤魚的美味嚇到了？這還只是簡單烹調呢，哪天你去試試其他人類料理，肯定更驚為天人。」五条悟說。

 

　　「欸？人類的食物很好吃嗎？」悠仁問。

 

　　「那是當然，我和你說啊……」

 

　　不知不覺間，兩人聊了許多事情，包括彼此的資訊，悠仁知道了對方今年28歲，比自己還要大上13歲

 

　　是個成熟的大人呢，悠仁想。素不知，年齡和成熟度不一定成正比。

 

　　「悟……我該回去了。」注意到天色漸漸暗下，悠仁向五条悟說。

 

　　「欸～悠仁要走了嗎？你狠心留我一個人孤單在這裡過夜嗎？」五条悟可憐兮兮的看著悠仁。

 

　　「不行啦，如果我不回去，爺爺會擔心的。」悠仁說。

 

　　「那好吧……不過悠仁答應我，明天還要再來喔～」五条悟說。

 

　　「好好。」悠仁答應。

 

　　自那天起，悠仁每天都來這個洞窟，但不是為了練習唱歌，而是為了一個名叫五条悟的人類。

 

　　「悟為何會在這裡暈倒呢？」相處幾天後，悠仁向五条悟問道。

 

　　「嗯……因為我逃家了呢～」五条悟說。

 

　　「咦？為何要逃家啊？」悠仁疑惑。

 

　　「因為家裡人想要強迫我娶一個女人，我不想聽從他們安排，於是就跑了。沒想到跑出來時忘記帶錢，渾渾噩噩過了幾天，不小心墜海來到這裡了呢。」五条悟說。

 

　　「喔……悟也是挺不容易的啊。」不知為何，聽到五条悟的家人為他安排一門婚事，悠仁心裡悶悶的。

 

　　「那悠仁為何會來這裡呢？」五条悟問。

 

　　「我來這裡練習唱歌。」悠仁答道。

 

　　「為何要練習唱歌呢？」五条悟再問。

 

　　「因為我唱歌不好聽，在人魚族裡，唱歌好聽是很重要的，唱得一首好歌才可以向喜歡的人魚表白。」悠仁說

 

　　「喔？所以悠仁練習唱歌，是為了有天要唱給喜歡的人嗎？」五条悟挑眉問。

 

　　「是啊是啊，要是唱歌難聽，那個人魚就不會和我在一起了吧。」悠仁興奮的說，但他感覺到，悟似乎有點不高興。

 

　　「那你唱給我聽聽，說不定我能指點你一下。」五条悟說。

 

　　既然悟想要聽，悠仁當然不會拒絕，於是便開口唱了一段。

 

　　「如何？」唱完，悠仁緊張的問五条悟。

 

　　五条悟沉默一會，開口說：「你啊～唱歌太用力了，氣也沒有提上來，難怪聲音會變得嘶啞。」

 

　　「欸？是這樣嗎？」悠仁問。

 

　　「你聽，唱歌要像這樣。」說完，五条悟也開口唱了一段，給悠仁當範本。

 

　　「哇～悟你真厲害，比我們族裡最會唱歌的人魚還要強！」悠仁崇拜的說。

 

　　「嗯，因為我是最強嘛！」五条悟驕傲的說。

 

　　「那悟可以教我唱歌嗎？」悠仁問。

 

　　五条悟看著悠仁閃閃發亮的眼睛，不自覺的說：「好啊。」

 

　　「謝謝！悟人真好！」悠仁開心的說。

 

　　看著小人魚爽朗的笑容，五条悟心跳加速，覺得對方真是可愛。

 

　　因為五条悟的教導，悠仁越來越會唱歌，原本看不起他的人魚們非常驚訝，想著隻人魚怎麼突然間就開竅了呢？

 

　　最高興的就是悠仁的爺爺，孫子學會唱歌，代表他不用擔心悠仁找不到伴侶了。

 

　　「悠仁啊～如今你快成年了，快點找到心儀的人魚，向他唱首歌吧。」爺爺對悠仁說。

 

　　心儀的人魚？不知為何，悠仁心裡想到的是那個白髮人類，以及他那湛藍的眼睛。

 

　　「爺爺，不是還沒成年嘛，還不用急啦。」悠仁嘴裡這麼說，但心裡一片了然，原來自己喜歡上那名名叫五条悟的人類。

 

　　「爺爺，人魚和人類能在一起嗎？」悠仁問。

 

　　「怎麼突然問這個奇怪的問題？」爺爺問。

 

　　「就只是……好奇。」悠仁小聲的說。

 

　　「……」爺爺沉默許久，才開口說：「過去有條人魚愛上一名人類，不顧一切捨棄魚尾，跑去陸地生活，想要和那個人類在一起，但結局卻不美好。」

 

　　「欸？人魚可以變成人類嗎？」悠仁問，顯然他沒有抓到爺爺所講的重點。

 

　　看樣子，應該是中毒已深，爺爺心想。人魚是個深情的種族，一旦喜歡一個人，便會至死不渝。

 

　　「可以是可以，方法有兩個，一個是請求女巫，另一個方法是……」爺爺悄悄的在悠仁耳邊對他說。

 

　　聽完另一個方法，悠仁不自覺臉紅起來，爺爺見狀笑了笑，說道：「哪天帶我來看吧，那個你喜歡的人類。」

 

　　悠仁聽了臉更紅，低下了頭，想爺爺是怎麼發現的。

 

　　「如果這還發現不了，那我這幾年都白活啦。聽好了悠仁，人魚和人類在一起，勢必會遇到很多困難 但你記住，千萬不要委屈自己，知道了嗎？」爺爺說。

 

　　悠仁點點頭，便上抱住爺爺說：「謝謝你，爺爺。」

 

　　「都這麼大了還撒嬌，趕快去休息了。」爺爺拍拍悠仁的頭，說道。

 

　　但是，爺爺終究沒有看過五条悟。隔天，悠仁就發現，爺爺在睡夢中安然去世。

 

　　看著其他人魚帶走爺爺的遺體，悠仁還是愣愣的，不知道要往何處去，於是下意識的遊到洞窟中找五条悟。

 

　　「悠仁？你怎麼了嗎？」五条悟注意到悠仁的臉色不對，出聲問道。

 

　　「……爺爺，死了。」悠仁緩緩地說。

 

　　五条悟聽了，什麼也沒說，只是靠近悠仁身邊，將他抱離開水面，緊緊的抱在懷裡。

 

　　「哭吧，我陪你。」五条悟撫摸著粉紅色的頭髮，說道。

 

　　被這樣溫柔抱著，悠仁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，雙手緊纂著五条悟的後背，將一切情緒發洩出來。

 

　　兩人就這麼互相依偎，直到悠仁哭累後睡著，五条悟才輕輕將他安置在地，然後躺在悠仁身邊。

 

　　五条悟側著身，看著悠仁哭得紅腫的雙眼，以及安詳的睡顏，伸手摸了摸摸他的臉龐，擦掉殘留的淚。

 

　　此時的五条悟，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刻，這樣他們兩人就能一直在一起。

 

　　自己似乎不小心愛上一隻人魚了呢，五条悟想。雖然人魚和人類是不同物種，但這無法阻却五条悟想把人留在身邊的念頭，畢竟他可是任性妄為的五条悟啊。

 

　　于是，五条悟開始思索，如何把小人魚騙到自己身邊。

 

　　當悠仁告別五条悟，回到村子的時候，已經過了一天了。悠仁想，應該不會有人魚發現自己在外頭留宿吧，畢竟爺爺不在了，族裡的人也不怎麼重視他。

 

　　但悠仁一回去，卻發現村裡的人魚都出來了，還擋在出入口，似乎不想讓悠仁進去。

 

　　「虎杖悠仁！你昨天跑去哪裡了？」最年長的人魚質問道。

 

　　「我、我……」悠仁幾乎沒說過謊，遇到這個情形，也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
 

　　年長的人魚一臉怒氣，意示一旁的年輕人魚，悠仁認出了他，是每次嘲笑自己不會唱歌最狠的那個人魚。

 

　　「最近悠仁唱歌突然變好，我們都覺得很奇怪，又發覺他似乎很常出去，於是我們昨天決定跟蹤他。結果發現悠仁和一個人類在一起，還相當親密的抱在一起，悠仁一定和人類勾結了！」年輕人魚說。

 

　　「虎杖悠仁！這是事實嗎？」年長的人魚生氣的說，還有一些細碎的聲音響起，說著：「真是可怕」、「萬一被人類發現這裡」等話。

 

　　悠仁閉上眼睛，緩緩地點頭。雖然他可以否認，但悠仁想，就算留下來，往後的日子也不好過。

 

　　而且，這裡再也沒有悠仁所牽掛的人魚，離開這裡，就能和五条悟在一起了。

 

　　「虎杖悠仁！再也不準你遊進這裡！」年長的人魚下了逐客令，悠仁也毫不留戀，轉身離開。

 

　　現在，要做的事只有一個，那就是去到自己喜歡的人身邊。

 

　　見到悠仁離開後又再次回來，五条悟有些驚訝。但他還來不及反應，悠仁就跳出水面抱住他。

 

　　悠仁摟住五条悟的脖子，五条悟下意識也抱住悠仁的身體，不讓他掉落。接著，悠仁看著五条悟的眼，開始唱起歌。

 

　　這歌和以往悠仁練習的不一樣，充滿濃濃的愛意，五条悟立刻明白，悠仁在對自己唱情歌。

 

　　一曲畢，悠仁說道：「悟……我被村裡人趕走了，你願意收留我嗎？」

 

　　五条悟沒有說話，只是他用另一個方式代替回答，他狠狠地吻住悠仁。

 

　　兩人的舌頭互相交纏，發出滋滋水聲，誰都不願意放開對方，恨不得融在一起。

 

　　突然，五条悟發覺悠仁身體似乎有異，於是放開對方，就見到悠仁的魚尾慢慢分化成人的雙腿。

 

　　人魚變成人類的方式有兩種，一種是請求女巫幫忙，另一種就是找到願意接受人魚情歌的人類，並交換彼此的吻。

 

　　有了雙腳的悠仁，試圖穩穩站在地上，不過他失敗了。在跌落之際，五条悟接住了他。

 

　　「我原本還想要在家裡弄個大游泳池養悠仁呢～這下好像不用擔心了。不過，在悠仁還沒學會走路以前，就由我抱著吧。」五条悟說完，就橫抱起悠仁，為他披上自己的外衣，向外頭走去。

 

　　「悟要帶我去哪裡呢？」悠仁問。

 

　　「帶你去建造屬於我們的家。」五条悟說。

 

　　悠仁將頭靠在五条悟結實的胸膛，心想，不管悟去哪裡，我都會跟著你。